虫兔

一个伟大的人…噗ヽ(〃∀〃)ノ

【墨嫣】我心匪石(一)

看的cut,对全剧的世界观架构不太了解( ’ - ’ * )所以应该不太会涉及太多剧中星主之类的设定。
ooc属于我,嫣然属于大家( ’ - ’ * )
心疼我们嫣然小天使。
以上没问题的话👇👇👇

我心匪石(一)

谢嫣然到洛河时已是酉时,这边风沙着实是大了些,长河落日,夕阳的余光卷着大漠风沙罩在了洛河之上,她的面纱染了橘红的墨,却没挡住这飞扬的沙子,便只好眯了眯眼。

她本不想想这么多的。

直到看到洛河边上逆风生长的苇草,还有走着硌脚的砂石滩,她酝酿了很久企图翻篇掩埋的三两情感,终究跑出了她在江南灌醉自己的梅子酒的香气,逃过了无数个雨夜守着门数房檐落水的空落,她以为她把他们埋在北宸府上的石桥边,随着自己的消失不见湮灭消散,随着心死,便从根部枯萎化生。

但却不是。

她还是能在旅途之中千千万万的草木屋檐繁花流水之中,想到那个人。他出现在江南人家春日挂上的叮当作响的风铃里,出现在山间小路密密丛丛的矮花中,出现在透亮清澈鱼儿纷游的溪水下,徜徉着带着日光的幻影。

每次都只是开了个头,就被她生生的压下去。

你喜欢一个人喜欢的低到了尘埃里,可没有人喜欢低到尘埃里的你。

谢嫣然是送完三个姐妹出嫁才走的。

三人凤冠霞帔,美得言语不可及,她一人一身素粉坐在三个姑娘旁边,抹着眼泪像是小孩子般的哭着,舍不得。

舍不得姐妹们嫁了那些大猪蹄子!

便也只是舍不得?

途中三分艳羡,四分不甘,就在喜酒的觥筹交错里被她吞下了肚。

“你去管别人吧。”

她始终,藏不进他流转温润仿佛三千繁花落尽的眼波之中,始终不是让他轻柔拂面眉眼带笑的那个人。

谢嫣然看见他望向自己姐妹的眼神,就觉得疼,怎么个疼法,她说不上来,她甚至分不清,是为自己心疼,还是为他难过。

那是一辈子都不会看向我的目光。

她喜欢王爷叫她的名字,“嫣然”二字他唇瓣一开一合唤的凉薄却也好听起来,只不过他不常叫就是了。在他那里“嫣然”从来就是个名儿,远比不上一声“菲菲”叫的担忧怜爱欢喜参半,谢嫣然也不计较这些,他能叫我就不错了,求不得求不得。

她不喜欢她说尽心中千千结之后北堂墨染看她的眼神,她不傻,分得清。

怕是愧疚要从那浓墨晕染撒下星辰的眼睛里泼出来,她看不到别的,愧疚,不知所措,隐隐得牵带出些不安,像是潮水卷到她身上,凉得不得了。

他不如不对她好,不如干脆就别把她当回事儿。
说起来他也没把她当回事儿过。

罢了罢了。
谢嫣然拍拍身上沾的沙子,把手里抓起的石头扔进了洛河里。风沙大的她迷了眼睛,却也多亏如此,把她眼里转的水汽吹得干涩。

她起身往远处的客栈走,准备歇脚。

“诶诶诶!!!”

从没见过这样的景儿,随着这几步一走,三五闲时一逛,她突然觉得这大漠孤烟倒也好看起来,风声有些大着实灌的耳朵疼,那人的声音没能送进她的耳朵。

“我说!前面那个姑娘——”

“姑娘!!!”

谢嫣然猛地一怔,她莫不是在这塞北大漠遇了鬼,刚刚分明一点儿人气儿都闻不到,如今这风里却听见了人声?她吓得裹了裹斗篷,如果不是风太大恨不得跑起来。

她虽十年不负,但比起情伤求而不得什么的果然是更想活下去。

“前头那个瓜女子诶,你跑撒子嘛!!!荷包掉了不要子撒????!!”

谢姑娘走的更快了些,目不斜视,脚下生风。

“大兄弟不管你是人是鬼,这东西就给你了,我不要了!”

她继续加快步速往前走,准备着发动自己的隐身技能,这边还没消失一个裙角,却不料突然撞上了人直接又成了实体。

“我说姑娘,你怕不是不想去客栈住了打算在这大漠之中打个地铺陪我?实话跟你说啊,每年都有不要命打地铺的人,最后全成了沙雕,我已经搬了十多座了,我是不介意多你这一座啦,但你应该介意吧。”

那人声音躲过了重重风声,击碎了风沙的屏障,清澈见底。

她猛地抬头看他。

这人?不是在她后面吗?!!她听错了?

男人头发草草的半束起,乱而有理,眉宇间尽是温和粲然,眼眸像是孩童一般亮亮的映着长河落日,谢嫣然甚至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,让她一下子恍了神。

他不像她见惯了的王公贵胄华服翩然,却把朱红的直襟长袍穿出了江湖侠客的味道,腰间就差别上个酒葫芦,看起来就要匿在这大漠之间,从此间走向他的江湖。

“喂,姑娘!——姑娘?!”

“啊,什么事。”
他这一叫让她缓过神来,忙着应着。

“喏,还你。”

那人手生的好看,白白净净骨节分明,衬得她灰突突的荷包更加灰突突。

谢嫣然接过,触到男人的手温温暖暖,心下舒了口气,好在不是鬼,她面上有些赧然,人家明明是好心自己还撒丫子跑的飞快…

“啊…谢谢,不过公子你不是刚刚在我后面??”

“噗……”

“我不是鬼,不过头一次有人叫我公子诶——”

那人眉眼弯弯的,把整个大漠都装了去。

谢嫣然总是在他清亮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影子。

每次看到,每次一惊。

她生生的全都落进了那个男孩子眼里。

他却仍像个小孩子一般笑眯了眼,凑近她——

“好听,再叫一遍可以不?”

那是她第一次见何洛。

十天之后她才知道——

也是最后一次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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